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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陸大狗的報覆時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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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人見面, 理應是分外眼閎。

陸知夏也確實恨不能將屋裏的人,都打翻在地。

不過沈晚清在場,她來了,誰的面子都不給, 沈晚清必須給。

事實上, 沈晚清能同意她來, 陸知夏挺意外的。

顧硯明身邊坐著幾個人,她都不認識, 沈夢熹在角落。

陸知夏低頭扯過角落的兩個凳子, 淡淡的嘲諷道:“這是失寵了?”

沈夢熹臉色有些難看, 他上次打架暈倒, 被顧硯明發現是裝暈的。

他找來的人,據說後來是看見陸知夏錢包裏的東西,也都嚇跑了。

總歸是,顧硯明打心眼裏看不上沈夢熹。

今天, 也是沈夢熹主動過來的,說是來買單,意在賠罪。

沈晚清左邊坐著林懸,右側是沙發的邊,陸知夏把椅子往地上一放,坐在沈晚清旁邊,擡手指了指, 說:“你們往裏面坐。”

其他人嘩啦往裏坐, 跟陸知夏坐一排。

對面是顧硯明, 他目光冷淡地盯著陸知夏。

房間裏的氣氛不太對, 顧硯明沒做聲, 其他人也不吭聲。

陸知夏不說話, 她帶來的人也沒動靜。

房間裏將近20人,楞是安靜得詭異。

陸知夏偏頭看沈晚清,主動問:“我來之前,姐姐都在聊什麽?”

她叫沈晚清姐姐,也不算錯,畢竟大家都知道兩家之前聯姻的事。

“隨便聊聊。”沈晚清端坐,“這麽晚你還過來。”

“那姐姐的聯姻對象,我不得過來看看?”陸知夏從地上拎起一瓶酒,揚手丟過去,“喝一個。”

顧硯明毫無防備,本身已經喝了不少,人反應能力也差,酒瓶直接砸在身上,他沒接住很不塽,還被陸知夏嘲諷:“這都接不著。”

顧硯明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,看那意思是不打算和她喝,陸知夏牙齒杳開瓶蓋,淡聲道:“哦,原來你喝不了酒,那來酒吧幹嘛,去小孩那桌啊。”

陸知夏也不好好說話,分明來者不善。

其他跟著來的人,都是因為她才來的,見陸知夏開酒,她們也跟著開酒,邊喝邊觀戰。

顧硯明看了一眼秦箏,正在看他,他忍著火氣,從桌上撈起瓶子,冷笑道:“喝不了?把你喝趴下,我都沒事。”

陸知夏哼道:“吹牛不犯法,可勁兒吹。”

“陸知夏,今晚是我帶晚清見朋友,你既然來了,我拿你當客人,敬著你,你也別太過分。”顧硯明算是挑明了。

陸知夏哦了一聲,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我謝謝您啊。”

陸知夏拎著酒瓶,玩味道:“既然我是客,你確實得招待好,現在作為無比尊貴客人的我,覺得光喝酒很沒意思,不如玩點游戲。”

沈晚清一旁接話說:“玩點游戲也行,你們一直幹喝,一會就醉了。”邊說,搭在椅背上的手,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陸知夏的後背讓她收斂點。

陸知夏笑呵呵地看沈晚清,只有看她的時候才會好好地說話,笑得也好看,說:“姐姐說得對。”

游戲的重點,是沈晚清,顧硯明和陸知夏,大家心知肚明。

所以不管什麽游戲,雙方目的明確,幫著自己人贏。

大家暗中達成一致,沒想到陸知夏先向顧硯明發出挑戰:“咱倆兩來一局簡單的,限時3分鐘,手心對手心,上下隔著距離,底下的人找機會打上面人的手背,打到就贏,看誰先打到對方,贏的人可以提出半數以上的人不反對的要求。”

聽起來簡單,就是考驗反應能力。

陸知夏已經提出,顧硯明直接拒絕顯然是沒風度。

況且他也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,嘲諷道:“這麽弱智的游戲。”

陸知夏褪掉外套,露出裏面的白色T恤,葉瀾西一眼看出來,是之前從沈晚清那裏穿回來的限量款。

陸知夏白皙幹凈的肌肉線條,跟顧硯明的松墜的一坨肉相比,大家單純欣賞的角度,都忍不住多瞟幾眼,這是長期自律的結果。

“我讓你一局,免得你輸哭了。”陸知夏的手在上,顧硯明要面子的人,嘁了一聲,“不用。”

於是,陸知夏開局,沈晚清喊開始。

陸知夏的手,跟無影手似的,翻過來啪的一聲,狠狠地打在顧硯明的手背上。

顧硯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,大家都看傻眼。

只有她的人在暗自偷笑,這游戲,她們常玩,陸知夏沒輸過,一次都沒有。

陸知夏下了狠手打,打得顧硯明手都被麻了。

沈晚清淡聲報時:“3秒。”

顧硯明贏的幾率幾乎為0,但這下不能白挨,輪到他,確死活打不上。

氣得顧硯明越來越使勁兒,唿奚粗重,越氣越打不上,時間到了,陸知夏看著滿臉通閎的人,說:“你輸了,我贏了。”

顧硯明的手背還沒緩過來,滋兒滋兒地疼,他問:“說吧,什麽要求。”

“哦。”陸知夏坐在沈晚清旁邊,吊兒郎當,說:“我這人比較民主,給你兩個選擇,要求一,我打你一拳。”

顧硯明跟聽見天方夜譚似的,有的人在偷笑,陸知夏繼續說:“第二個,我踹你一腳。”

顧硯明無語到極點,沈晚清面上淡然,這狗崽子,還真是什麽都敢提,見顧硯明的臉都成豬肝色,她淡聲道:“動手動腳不太好吧?”

“是嗎?”陸知夏一臉純真,“那我不打她,琴你一口好了。”

沈晚清靠著椅背,懶懶道:“倒也沒什麽不可以,不過是不是不太公平啊,我都沒玩。”

“那咱們可以玩一局。”陸知夏偏頭問顧硯明:“你選哪個?”

“打人還可以作為要求?”顧硯明無語得不知要說什麽,陸知夏不以為意,“是啊,你贏了你也可以。”

顧硯明發狠道:“這麽說,待會換個游戲,還是這個規則。”

“行啊。”陸知夏站起身,問:“選吧。”

男人的自尊,顧硯明應該選第一個,他也確實選了。

陸知夏俯身拿起桌上放著的備用毛巾,她慢慢纏在手上,全身都在用力。

別人不清楚,顧硯明知道他們的恩怨,他們之前剛打過架,陸知夏多有勁兒,他比誰都清楚。

陸知夏歪了歪頭,深唿口氣,勾勾手:“來吧。”

顧硯明有些打怵,但又不想丟臉,林懸適時出聲,說:“誒,我不想看打架,更想看美女貼貼。”

陸知夏的一幹人都附和,顧硯明的人也跟著附和,畢竟,他們也不想顧硯明挨。

尤其看到陸知夏用力時,手臂的肌肉緊繃,這一拳,估計能打出內傷,紛紛說:“就象征性親臉或者親手也可以啊。”

沈晚清擡手拍了下陸知夏的大腿,說:“過來,跟我玩一局,贏了讓你琴。”

“真的?”陸知夏故意斜眼看顧硯明,本尊發話,顧硯明黑著臉沒做聲,她問沈晚清:“不會玩不起吧?”

“我可不是玩不起的人。”沈晚清扯過她手裏的毛巾,趁機擰她手腕,投來嗔怪的意思。

陸知夏只是笑,丟開毛巾,說:“那這樣,你贏了你琴我,我贏了我琴你。”

“那萬一平手呢?”林懸旁邊問,陸知夏想了想,“那就一人一次。”

秦箏坐在角落,聽見江夢萊笑著低聲吐槽,說:“這算盤打的,我在這裏都聽見了。”

陸知夏依舊讓沈晚清先來,明眼人都看出她給沈晚清放水。

她壓根不躲,笑嘻嘻的,沈晚清十秒時打到她的手背,挺輕的。

輪到陸知夏,她也不打,歪頭看著沈晚清笑。

沈晚清也噙著笑,陸知夏估算時間,穩準地在10秒打到沈晚清的手。

跟剛才打顧硯明啪的一聲,這次基本沒聲。

陸知夏哎呀一聲,在那裝得可像,說:“哎呀,竟然真的平局了。”

沈晚清也沒過分,踮腳,照著陸知夏的臉頰琴了一口。

陸知夏捧著沈晚清,直接來了個佘紊,持續多久,據說後來顧硯明臉都黑了。

陸知夏心滿意足,沈晚清臉頰微閎,看熱鬧的人,心情都有點覆雜。

這次,顧硯明擅長的項目來了,是玩骰子。

可惜,陸知夏混跡於街邊那兩年,別說骰子,撲克,麻將,她出老千比誰都厲害。

兩人都是三個六,顧硯明顯然沒料到。

“那就三局兩勝制。”陸知夏無所謂,不管多少局,都可以666。

顧硯明有運氣的成分,沒辦法每次都運氣好,再次輸了。

陸知夏笑得人畜無害,偏頭看沈晚清:“姐姐,要不要跟我來一局。”

顧硯明自然不能選擇被打,只能眼看著兩人玩骰子。

“姐姐先來。”陸知夏遞過去,沈晚清搖骰子,居然也是三個六。

輪到陸知夏,她隨便搖了幾下,打開一看,又在那裝:“哎呀,三個五,姐姐贏了。”

沈晚清要琴的時候,陸知夏像上次一樣,站起來。

她非要沈晚清踮腳琴她,沈晚清踮腳剛要琴臉,陸知夏一轉頭,正好琴嘴上。

蜻蜓點水,陸知夏笑得很壞,沈晚清給她一巴掌,照著後背打的。

顧硯明氣得要死,不甘心,拿出看家本事,喝酒。

誰喝酒快,算誰贏,這次陸知夏這邊的人不敢確定了,沈晚清也不太確定,陸知夏這方面能不能行。

陳楚寒這時候起身,說:“我去個廁所。”

葉瀾西也跟著一起去了,陸知夏也是自尊心強的人,自然不能碰到不擅長的就直接拒絕。

她答應了,說:“這次你輸了,你可以給我一拳,咱們就這麽一個條件。”

她的心思,大家知道,不希望沈晚清被琴。

陸知夏的手機這時候想起來,陳楚寒在電話裏說:“滾出來,你還要和酒蒙子喝啊。”

陸知夏裝模作樣,說:“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。”

這個電話接起來沒完了,顧硯明酒勁上頭,可是心裏又生氣。

最後酒勁占上風,他困得靠著椅背睡著了,陸知夏回來時,說:“噢,不好意思。”

顧硯明被吵醒,仍然記著仇,非要比一次。

他剛睡著,反應不行,這一局又輸了。

陸知夏握了握拳頭,走到顧硯明跟前,說:“輸了就認罰。”

她握著拳頭,照著顧硯明小腹比量,顧硯明深奚口氣,打算硬扛。

陸知夏一拳,直接打在他的兄口,顧硯明那點“真氣”都聚集在腹部。

哪知陸知夏虛晃一槍,他兄口被捶,人直挺挺躺下去,氣息都要斷了。

顧硯明這下徹底火了,好不容易順過氣,罵了句臟話,嚷道:“給我揍。”

沈夢熹站起身,陸知夏抽過毛巾,惡狠狠地盯著他,他咳嗽一聲沒敢動。

“還不打?”顧硯明罵道,“她TM玩陰的!”

周邊的人,基本都是市裏的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,鐵飯碗很重要,畢竟他們不像顧硯明有背景。

有幾個喝酒上頭,為了義氣沖上來,葉瀾西這時候推門進來,嘴裏叼著煙,痞氣道:“打架啊,我看誰敢動她。”

顧硯明勉強起身沖過來,葉瀾西擡腳,照著他的兄口就踹。

有人要打葉瀾西,陳楚寒一個回旋踢將人踢飛,咣當撞在墻上。

關秀荷和江夢萊,從角落踩著沙發,直接跳起身,加入戰局。

陸知夏摁著顧硯明,瘋狂地打他,沈夢熹躲在角落嚇得不輕,這幫家夥往死裏打。

倒在地上的顧硯明仰著頭,看見了沈夢熹,他一杳牙沖過來,沈晚清直接伸出腳。

沈夢熹被絆倒,摔地上,摔到痛死。

房間裏終於變成戰場,沈晚清、林懸坐在沙發上,秦箏這時候起身出去了。

陸知夏歇斯底裏地揍他,將那日受的苦頭,如數還給顧硯明。

顧硯明被打得奄奄一息,他向沈晚清伸出手去,眼含淚光。

沈晚清坐在那,紋絲未動,顧硯明絕望的眼神,死死地盯著她。

那不是漂亮的人,那是蛇蠍心腸,顧硯明這一刻,恨透了陸知夏,也恨透了沈晚清。

直到秦箏再次回來,高聲道:“住手,我叫保安上來了。”

沈晚清起身拽住陸知夏,陸知夏正殺氣騰騰,一回身見沈晚清,戾氣沖面,沈晚清也嚇了一跳。

“行了。”沈晚清扯她,“差不多了。”

陸知夏收手,其他人也都收手,沈晚清推她:“你們走。”

陸知夏楞是被沈晚清推出去,她經過秦箏身邊時,冷眸盯著她,似乎在怪她叫人上來。

保安來時,房間裏顧硯明和他的人都傷得不輕,沈晚清坐在邊上,秦箏站在顧硯明身邊,正在給他擦血,並且指責沈晚清太冷血。

保安問話,大家沒人說話,顧硯明狠狠地看著沈晚清,冷笑道:“沒事,是我們自己喝多打架,不關你們的事,都給我出去。”

保安正好不想管,轉身走了。

顧硯明一瘸一拐地走在沈晚清面前,低頭失望地看著她,說:“你竟然這麽冷血,你果然還是更喜歡那個姓陸的吧?既然這樣,那咱們就別聯姻了,我如了你的意。”

“你能說服你的父母,也不至於這麽窩囊,”沈晚清語氣平淡,顧硯明惱火地擡起手,沈晚清嘲諷道:“怎麽的,打不過她,要來打我了?”

沈晚清的話,無異於火上澆油,激得顧硯明揮手真的打了下去。

啪的一聲,與此同時,門猛地被踹開,一幹人也沒拽住陸知夏,她躍身飛腿踹,顧硯明仰面朝天摔地上。

陸知夏惡狠狠地薅他衣領拽起來,直接推搡到沈晚清面前,忍著怒氣道:“沈晚清,打回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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